可真是怪事一桩。我若不承认自己本性卑鄙肮脏,又为什么要日夜折磨自己以示惩罚和愧疚?我无法入睡,整夜哭泣,可有什么好哭的呢,我总是这样想,真是该死!于是我就对所有人大发脾气,只想让所有人憎恨于我,这里面包含着某种可怕的乐趣。但同时又希望有人怜悯于我:就像可怜一个雨夜里流落街头浑身疮疤的畜生。可一旦有人以柔和的目光看向我,我马上又愤而慨之。我不能容忍任何人临驾于我之上,也不要求任何人给予任何高傲的同情,任何帮助。啊,这可是要活活撕裂我的心了。我时常问自己:你是否有珍贵的怜悯心,有共情的能力?可我内心里始终对任何人都置若罔闻。就像战争过后城墙上腐烂的旗帜,旗帜就是旗帜,没有别的意义,和炮火没有关系,和吱吱挠门的瘟疫也没有关系。它只是腐烂了,没别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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